坠洲

生来 (短篇) 无脸 上

央洲生来就无脸,白暂的一张脸上除了微微隆起的鼻头便什么也没有了,甚至连一丝折皱也没有,光滑的面孔好似初生婴儿的细致,白得碜人。

昌安王央佐,央洲的生父。于九月初二得二子,一双儿女,儿子央错,女儿央洲)可笑的是,央洲未长五官,刚出生就吓跑了第一次抱她的大夫,就连央佐也几乎确信她是丧星要淹死她。

就连她的母亲,在忍住巨痛生产后,偶然听说自己的女儿要被淹死,在一次次的挣扎中痛苦爬起毅然抱起她拼尽全力冲出门框却倒在了众人的视线里。在众人冲向她的同时,我们看到,在女婴本该是眼睛的地方落下了几滴泪,她看得见!

央洲被留下了,砌砌底底地被留在府里了十九年。对她来说央府就是她的全部,她的世界,她拥有她的鱼池和锦鱼,她的房间,她的竹林,她的石道……她的快乐很简单,有这些就够了。在偶然的几次里,她注意到她的哥哥央错从府'门外进来的笑逐颜开和拿给她的府内并没有的糖人,父亲对待她和哥哥的差别使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便再不在为她的一切感到快乐了,相反,她像甩开污垢样的与她的快乐保持距离。这,是耻辱,对一个残疾女孩的耻辱。

在往后的日子里在央错的视线里那个爱笑的傻妹妹便再也没笑过,她没有五官但她的脸依然可以表达她的喜怒,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再以后,央洲便再也没有看到过她的哥哥,听默默说,他每天半夜才回来,王爷为此发了几回气。


                                 画皮师(上)

七月下旬,遍地的蝉鸣让人心烦意乱,傍睌的难得凉风却让我身心疲惫。我是央洲,一个无脸女孩。我傍着鱼池边缘坐下,白色的衣摆在热风中摇曳。也许,现在我在别人眼中正是个无脸女鬼,但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平时对我嫌弃的父亲和对我很关照的双胞胎哥哥。

大门悄悄地开了,门里走出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小偷?在短暂的惊骇后,我向那身影走过去。

突然,一片微弱绿光晃过,我的脸却有些搔痒,一切似乎又归于平静。

但,我的脸…似乎多出了什么,该是眼睛的位置却动了动,似乎……长出了眼睛…还有睫毛。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嘴角,似乎也有了颜色,奇迹,真是奇迹!惟一不足的是没有眉毛,但这些我已很满足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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